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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李水青
编辑 | 心缘
苹果的近忧与远虑：市值跌破2万亿，MR头显输不起。
智东西1月4日报道，今晨，全球消费电子龙头苹果公司市值跌破2万亿美元，一夜回到28个月之前的水平，使得创立46年的苹果面临的“中年危机”显现出来。这一夜，苹果公司也成为继微软、亚马逊、特斯拉等之后，最后一家跌出2万亿美元市值俱乐部的美国科技巨头。
▲苹果近一年来的市值变化，图源：百度股市通
苹果市值于2020年8月首次触及2万亿美元，2022年1月一举超过3万亿美元。近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投资者日趋担忧，美国经济衰退可能导致对苹果智能手机iPhone等高价电子产品的消费减少。此前，iPhone年度新品少见地出现了低于预期的市场反馈。其他麻烦也不断找上苹果。尽管在智能手机领域至今难有敌手，但在过去短短数月间，苹果公司有六七位核心高管离职、灵魂的硬件设计团队几乎走到“散伙”边缘、芯片业务陷入麻烦、传言酝酿八年的造车项目仍未有结果、产业链伙伴难以交付……不论是自身团队还是产业链都不断“掉链子”，在大环境下行中“过得还行”的苹果面临不少隐忧。从1976年4月乔布斯与好友创业至今，苹果公司已走过46个年头。躺平还是突围？苹果CEO蒂姆·库克或许到了一个新的抉择时刻。如果iPhone增长停滞，那么苹果有什么新的爆款产品能顶上来？视线穿过苹果系的众多消费电子新品类，最终或许要落在苹果的一款代号为“N301”的MR（混合现实）头显上。这款MR头显被认为是2023年科技行业的年度大戏，或许只有它能担起为苹果创新“续命”的重任。作为苹果“七年磨一剑”的跨时代产品，这款设备采用一系列摄像头支持AI（人工智能）、AR（增强现实）、VR（虚拟现实）体验。尽管苹果未公开承认过元宇宙这一热门概念，但这仍被认为是苹果入局万亿元宇宙市场的大动作。
今日，根据外媒The Information采访这款头显测试机知情人士获得的信息，一幅关于苹果MR头显的从外形到处理器、显示、摄像头、电池、软件及内容等各个方面的“画像”已经呼之欲出。一些新的细节首次浮出水面，比如预计售价超2万元人民币、小型电机自动调整头显镜头、拨盘切换VR和其他视频等，覆盖了市面产品没有的众多功能。
乔布斯离开12年后，酝酿已久的MR头显，将是苹果能否继续问鼎创新神坛的关键一棋。
01.苹果“隐忧”：iPhone创新乏力、高管接连离职、供应链掉链子
尽管受大环境影响较深，但苹果股价跌破2万亿美元也真实折射出这个46岁科技巨头的“中年危机”。（《苹果的“隐忧”》）随着新一代iPhone难以再像初代产品一样掀起狂潮，很多人都在说，苹果似乎已经不再能改变世界了？从其最新季度财报来看，苹果虽然还在赚钱，但维持高增长已经力不从心。在iPhone 14系列新品冲一波销量后，数据分析平台Visible Alpha预计今年苹果Q4净利润下降8%，这将结束其连续14个季度的净利润增长。不少分析机构判断“未来几个季度，苹果业绩增长将更为艰难”。
▲苹果季度营收情况（单位：十亿美元），来源：Statista
从产品创新来看，很多人认为，iPhone“创新”给人带来的冲击力已经远不如前。库克时代的苹果，其创新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其独一无二的供应链优势，包括与台积电深度绑定带来的芯片先进工艺优势、与三星各类研发专利交叉授权打造出的顶级手机屏幕。苹果对于技术研发的投入一直在加大，但技术创新的红利，或许不像以前那么好吃到了。从人才团队来看，苹果的人才团队建设或许正面临深层次的挑战。从2022年8月至11月，苹果至少有6位以上的核心高管离职，其中包括首席信息官（CIO）、首席隐私官（CPO）这样的“CXO”职位任职的元老。如何找到这些人的继任者？有苹果内部老员工告诉媒体，他们认为从别的公司引进人才是“团队的死亡（death of the team）”，苹果现在需要在内部找人，但又缺乏一个明确的“接班人培养计划”，这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从产业链结构性调整来看，危机与变革也在悄然酝酿着。苹果iPhone、Mac电脑、AirPods、Apple Watch、iPad等绝大多数产品的“FATP（最终组装，测试和包装）”都要在中国大陆进行，疫情造成的停工、贸易战造成的物流运输成本飙升等问题接踵而至。近年，苹果开始将产业链转移至印度、越南、马来西亚等国家，但对中国大陆的依赖显然难以割舍。而回归到最直观的用户体验层面，当营收占比50%以上的iPhone增长见顶，苹果用什么下一个爆款产品顶上？这是直击苹果灵魂的一个问题。可以看到，不论是财务业绩、产品技术创新、人员管理、供应链管理还是爆款产品的打造，这些方面的“隐忧”都已找上门来，堵在门口等着苹果来解。
02.创新艰难：芯片业务陷入麻烦，造车八年仍未有结果
从1976年乔布斯与好友创立苹果以来，研发与创新是其统治科技圈40多年的“杀手锏”。苹果仍在持续投入创新。多年来，苹果芯片部门一直将自身打造成苹果在智能手机领域最有力的武器之一，但如今它已陷入一连串麻烦。（《苹果的“芯”病，难医》）近期，苹果芯片部门被爆陷入“史上前所未有”的混乱局面。一方面是研发危机，苹果GPU出现问题，导致其最新一代iPhone 14 Pro系列智能手机的GPU性能提升很少，为此苹果还重组了GPU团队；另一方面是人才窘境，过去三四年间，苹果有数十名关键人才流向了芯片创企和更成熟的芯片公司。陷入麻烦的还有代表前沿技术产业方向的“造车”项目。（《苹果造车这八年：变动、混乱与难产》）从2014年被曝光开始，苹果旗下代号为“泰坦”的造车项目就一直吸引着全球科技圈的目光，期待值不低于特斯拉。但颇为曲折的是，苹果涉足汽车项目八年来频频被传出“遇到困难搞不下去了”。由于自动驾驶经验不足，苹果汽车商业化遥遥无期。
据外媒报道，苹果等公司对自动驾驶规模运营所需的事件、技术突破严重缺乏认识。同时，大约1000人参与的泰坦项目很少被CEO库克造访，缺乏一个领导者清楚地定义和阐明产品应该是怎样的。频繁的领导层变动也加大了内耗，使得苹果汽车折腾多年却没见到个PPT。
芯片业务陷入麻烦，传言中的汽车项目8年仍未有结果。可以说，苹果想要凭借创新能力在科技领域继续伟大，就像大象转身，困难重重。多个隐忧正在46岁的苹果公司身上慢慢显现。随着iPhone增长见顶，打造出下一个爆款已是苹果维系创新领袖地位的解题关键。对此，库克的答案早已剧透——MR头显。
03.MR头显为苹果创新“续命”？七大要点爆料
虽然出货时间被一拖再拖，但围绕苹果MR头显的爆料层出不穷。就在昨日，美国科技媒体The Information爆出更多细节猛料：一台头显定价约3000美元（折合超2万人民币），几乎是元宇宙巨头Meta旗舰VR头显Quest Pro价格的两倍。通过“全局+聚焦”式拆解，苹果MR头显的完整设计与功能已经呼之欲出。
1、显示器和光学元件：8K成像，小电机调节镜头苹果头显的每一边视觉都会有向内的显示屏，设备正面是一个向外的大显示屏。外部显示屏刷新率较低（可能是为了保持低功耗），可以向周边的人展示佩戴者的面部表情及其他类型图像，增加佩戴者和其他人的互动感。两个内部显示屏分辨率分别达到4K，结合起来形成一个8K图像，是超高清电视像素的4倍。它们采用索尼的Micro OLED屏幕显示技术，让屏幕轻薄并包含高密度像素。用户可以通过一个小型电机自动调节镜头，使头显与用户瞳孔距离相匹配。眼睛与头显的小显示屏完美对齐，能使用户佩戴时获得最大可观察的视野。该头显将提供120度视野，超过Meta Quest Pro的106度。近视的用户可以通过磁力夹入定制的镜片。
2、处理器：双芯片设计，大幅减少延迟两款主要芯片将为头显提供动力：一个图像信号处理器，代号为Bora；一个SoC芯片，代号为Staten，包含一个中央处理器、一个图形处理器和一个存储器。两者都采用5nm制造工艺。Bora的目标是处理头显上的外部摄像头捕捉到的失真图像，将其转化为更忠实地呈现用户周围环境的视频，同时最大幅度地减少延迟。苹果与全球第二大存储芯片巨头SK海力士合作，为芯片开发定制的高带宽内存；与此同时，其去年推出了用于头显大脑Staten的M2处理器，从芯片层面释放了更多想象空间。双芯片设计增加了延迟，为此，苹果打造了流媒体编解码器，来提高通信速度。这两款芯片的存在很可能使苹果头显比目前市场上任何其他独立的AR或VR设备更强大，但它也带来了与电池寿命和热量相关的新挑战。
3、相机和传感器：解决数字化身“无腿”问题，AI捕捉面部表情Meta Quest Pro因无法准确捕捉用户腿部运动而遭诟病，导致用户参加虚拟会议时，下半身行动是无法同步到虚拟世界中的。苹果头显尝试通过十几个摄像头和传感器，来捕捉用户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解决“无腿”问题。苹果头显至少有两个摄像头用户捕捉用户的动作，还将用注视点渲染技术来节省电量。这些眼部摄像头将支持虹膜扫描，使在线支付和登录设备变得更加容易。该头显也将配备长程和短程的激光雷达、传感器，使激光扫描周围环境，在三维空间绘制事物的外形和距离。它还有用于捕捉眉毛和下巴动作的摄像头。但有知情人士称这些摄像头已经被拆了，因为工程师找到了一种使用机器学习更好地捕捉面部表情的方法。
4、头带和音频：头带是橡胶材料，音频适配AirPodsThe Information此前曾报道称，MR设备绑住后脑勺的头带是可更换的，但去年年初情况似乎生变，工程师遇到了与头带充当头显电源管道相关的技术挑战。苹果为MR头显制作了不同的头带，包括一种专为软件开发人员设计的头带，以及另一种为消费者设计的内置扬声器的头带。消费版采用与某些Apple Watch表带类似的合成橡胶材料制成。第三方蓝牙无线耳机不能很好地与头显配合使用，因为这会导致用户在屏幕上看到的内容和听到的内容之间存在太多延迟。设备上也没有用于插入有线耳机的音频插孔。苹果在幕后大力推动让新款AirPods与该设备配合使用，员工之间的一场内部辩论是，当用户交流时是否应该要求他们更好地保护隐私。这款耳机和9月苹果发布的第二代AirPods Pro一样都预计包含苹果定制的H2芯片。当两款设备配对时，该芯片可支持超低延迟模式。这不是苹果第一次对其产品的隐藏功能保密。例如，在2021年5月，也就是苹果发布第一代AirPods Pro和AirPods Max耳机几个月后，该公司宣布其支持一种名为Spatial Audio的全新音乐和视频3D音效。
5、电池：从头带移至外设，预计续航近2小时头显早期原型很笨拙，采用专为电动工具设计的大电池，苹果工程师将电池戴在腰间以测试设备的便携性。后来，苹果将电池直接集成到头带中，类似于Meta Quest Pro。但从去年初开始，苹果已将电源转回一个旨在佩戴在用户腰部的电池组，该电池组通过电缆连接到头带。这种设计大大减轻了头显的重量，并方便用户更换新电池以延长使用时间。预计电池续航时间不超过2小时，与竞品一致。电源线磁性夹入头带，类似于Macbook上的MagSafe电源连接器。分离式电池组是苹果前首席设计师乔纳森·艾维 (Jonathan Ive) 青睐的设计，他认为将电池放在头带中会使头显过于笨重和受束缚。据外媒报道，艾维离开后，苹果可能会改变这种电池设计。
6、设计与输入：右侧小拨盘支持切换画面，或采用手部追踪苹果头显由铝和玻璃组成，同时还使用碳纤维来减小尺寸和重量，使其比Meta Quest Pro更轻更薄。为了美观，它的摄像头和传感器被尽可能地隐藏起来。其一大特色是位于右侧的小拨盘，形似Apple Watch的表冠，但没有触觉反馈。用户可以通过拨它实现虚拟世界和物理世界之间的快速转换，避免在VR模式下撞到周围。为了控制头显的功能以及与数字环境的交互，苹果工业设计团队更喜欢使用手部追踪和语音识别。但苹果还测试了用于控制设备的手柄和手指顶针。暂不确定最终方案是什么。目前暂无苹果开发专用游戏控制器的讯息。
7、软件和内容：视频会议是杀手级应用，新操作系统兼容iOS苹果将视频会议视为该头显的潜在杀手级应用，该应用使数字化身能够准确模仿用户的面部和身体动作。它还进行了早期的软件实验，比如，用户可以将地图应用程序拖出Mac屏幕，用它来显示城市3D模型，这个模型会通过头显“出现”在桌子上。苹果员工在加利福尼亚州卡尔弗城开展的另一个代号为Z50的项目致力于为该设备开发其他内容，包括让用户观看阿波罗登月的教育内容。苹果正为该设备构建一个新的操作系统，彭博社记者马克·古曼曾提到苹果将MR头显的操作系统名称从“realityOS”改为“xrOS”。该系统可以运行iOS系统的现有应用程序，但这些应用程序必须以2D格式显示。苹果RealityKit引擎将是开发人员能为头显构建AR应用程序的唯一途径，它也有计划让Unity Technologies成为第一个通过其游戏引擎在头显中提供完整VR体验的合作伙伴。苹果还可能计划围绕现场体育赛事提供虚拟或混合现实体验。The Athletic去年12月的报道称，苹果和NFL未能就苹果是否有权在尚未向公众开放的平台上分发其周日门票达成一致。苹果于2020年收购了VR直播创企NextVR，并被传正在与好莱坞制片人合作，为头显制作与Apple TV+节目相关联的内容。
可以看到，苹果MR头显设备拥有不同于市面已有产品的许多功能。由于不同技术路线的争论，这款内部代号为N301的头显经历了从需要基站的版本到独立设备的多次迭代。项目推迟了数年，相关团队现在已拥有数千名员工，最终产品在显示器、处理器、相机与传感器、电池、头带和音频、电池、设计与输入、软件和内容等多个方面都加入了市面上未曾见过的功能。而如何将这些功能塞进一台机器，并且克服笨重的体验，是苹果将要面临的创新风险。
The Information的这波爆料确实披露了不少苹果MR设备的技术细节，看着也似乎有板有眼。不过，这些产业链的小道消息能否与苹果MR头显设备的真机对上，仍然是个谜，不到最后一刻难以揭晓。根据产业链消息，该头显已完成了原型机迭代阶段，进入工程验证测试，预计于2023年底与广大用户见面。不过退一步说，苹果可出的牌除了新的产品线，继续深挖iPhone的潜力也是一条出路。比如在iPhone 15的时候，牙膏挤多些，例如通过首发A17芯片、电池续航突破瓶颈、重做升级Mini机型等方式争取用户，产品组合更合理一些，或许也是一个方式。
04.结语：MR头显呼之欲出，或成苹果突围的关键
在万亿美元市值变化的背后，强如苹果，这家公司也面临着财务、产品、技术、人才还是供应链方面的挑战。想要解决都绝非易事，苹果能否继续做出了所在品类最具影响力的爆款新品，或许成为其持续创新的关键。iPhone固然仍有继续深挖的潜力，而作为苹果“七年磨一剑”的新一代创新产品代表，备受产业关注的苹果MR头显已经呼之欲出。从The Information采访的接触过测试机人的信息来看，即便到了当下阶段，苹果头显仍然可能完全放弃一些元素推倒重来。而这种不确定性，也是产业和消费者对苹果这款新产品格外期待的一大原因。细看年近半百的苹果公司所面临的这些“中年隐忧”，或许正是对消费电子产业发展的一次深度回望，在全球经济环境下行、产品技术创新突破遇到瓶颈的大背景下，这是每家科技公司都要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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